五行的生克
这是五行学说用以概括和说明事物之间相互联系和发展变化的基本观点。五行学说并不是静止地、孤立地将事物归属于五行系统,而是以五行之间的相生和相克联系来探索和阐释事物之间的相互关系,以及相互协调平衡的整体性和统一性。
在相生关系中,任何一“行”都具有“生我”和“我生”两方面的关系。生我者为母,我生者为子。所以,相生关系又称之为“母子关系”。
在相克关系中,任何一“行”都具有“克我”和“我克”两方面的关系,克我者为我“所不胜”,我克者为我“所胜”,所以,相克关系又称为“所胜”、“所不胜”的“相胜关系”。
关于五行相生、相克关系的确立,古人原来的认识是很朴素的,主要是通过长期的对客观事物变化的直接观察而得出的。可见于隋代萧吉所著《五行大义》所载。
《素问·宝命全形论》指出:“木得金而伐,火得水而灭,土得木而达,金得火而缺,水得土而绝。万物尽然,不可胜竭。”
五行的制化和胜复
五行系统结构之所以能够保持动态平衡和循环运动,主要在于其本身客观存在着两种自我调节机制和途径。是正常情况一种下的相生相克,即“制化”调节;一种则是在反常情况下的“胜复”调节。
1. 五行的制化调节:所谓制化调节,主要是指五行系统结构在正常状态下,通过其相生和相克的相互作用而产生的一种调节作用,又称之为“五行制化”。
调节形式:从五行的整体作用可以明显看出,任何两行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单向的,而是相互的,表现为调节路线与反馈机制相似的形式,而反馈则是相互作用的一种特殊形式。
调节效应:五行学说认为,正是这种制化调节的自我调控效应,才保证了五行系统结构在正常情况下的生化运动,并保持着整体的协调与平衡。对于自然界来说,则是维持其生态平衡;对于人体来说,则是维持着生理上的动态平衡,从而保证着生命活动的正常进行。
应当说明,相生相克的过程,也就是事物相互消长的过程,在此过程中,经常出现的不平衡的消长情况,其本身就是再一次相生、相克的调节,这样就会重复出现再一次的协调平衡。正是这样在不平衡之中求得平衡,而平衡又立刻被新的不平衡所替代的循环运动,推动着事物不断地发展。对人体来说,即是推动着机体气化活动的正常运行。
2. 五行的胜复调节:所谓胜复调节,主要是指五行系统结构在反常的情况下,即在局部出现较大不平衡的情况下,通过相克关系而产生的一种大循环的调节作用。可使一时性偏盛偏衰的五行系统结构,经过调节,由不平衡而再次恢复其平衡。
调节形式:“胜至则复,……。复已而胜,不复则害。”所谓“胜”,即指“胜气”,即是指因为某行之气太过所引起的对“己所胜”的过度克制。而“胜气”的一旦出现,则势必招致一种相反的力量将其压抑下去,此种力量即所谓“复气”。故《至真要大论》又说:“有胜之气,其必来复也。”而且胜气重,复气也重,胜气轻,复气也轻。可以看出,在五行胜复调节的过程中,亦包含着反作用的复气与作用的胜气,在数量上对等。
五行的相乘和相侮
相乘和相侮,是指五行系统关系在外界因素的作用影响下所产生的反常状态,都是指五行之间不正常的相克。作为人体,则是病理上的相互传变。
相乘:即相克的太过,超过了正常的制约力量,从而使五行系统结构关系失去正常的协调。此种反常现象的产生,一般有两种情况:
一是被乘者本身不足,乘袭者乘其虚而凌其弱。如土气不足,则木乘土(虚)。二是乘袭者亢极,不受它行制约,恃其强而袭其应制之行。如木气亢极,不受金制,则木(亢)乘土,从而使土气受损。
应当说明,“相克”与“相乘”是有区别的。相克是正常情况下的制约关系;相乘则是正常制约关系遭到破坏以后的过度克伐,是反常现象。在人体,则前者是生理状态,后者则是病理状态。
相侮,即相克的反向,又叫“反克”,是五行系统结构关系失去正常协调的另一种表现。同样也有两种情况:
一是被克者亢极,不受制约,反而欺侮克者。如金本克木,若木气亢极,不受金制,反来侮金,即为木(亢)侮金。二是克者本身衰弱,被克者因其衰而侮之。如金本克木,若金气虚衰,则木因其衰而侮金,即为木侮金(衰)。
一般来说,凡因某一行过度亢盛而产生相乘或相侮,如木亢乘土或木亢侮金等,在病变过程中常表现为机能过亢的实证性病理变化;而因某一行虚衰所导致的相乘或相侮,如木乘土虚或木侮弱金等,则常表现为机能不足的虚证性病理变化。
应当指出,相乘与相侮都是不正常的相克现象,两者既有区别,又有联系。
区别在于:相乘是按五行相克次序的克制太过,相侮则是与相克次序相反方向的克制异常。
联系在于:当发生相乘时,有时也可出现相侮;发生相侮时,有时又常伴有相乘。故《素问·五运行大论》说:“气有余,则制己所胜而侮所不胜;其不及,则己所不胜侮而乘之,己所胜轻而侮之。”即是说,五行若某一行之气太过,则可对其所胜之行过度制约,从而发生相乘。而对其所不胜之行发生相侮,即反克。若某一行之气不足,则克我之行必过度制约而乘之。而己所胜者,即我克之行必因我之不足而反克相侮。